况且笑道:“的确,突然就想喝酒了,想到廖将军是名将,一定有好酒的,就进来了。”
王崇古和方逢时心中苦笑,都暗道:鬼才信你呢。驿馆里什么好酒没有,你跑到这儿来讨酒喝,分明就是找事上门了。
此时,王崇古的中军悄悄跟上廖京生,想要问个究竟,廖京生却三转两转就把这位中军摆脱了。
这位中军心中一叹,看来廖小将军是不识好人心了,自己可是奉总督的命令想要暗地里帮他们父子的。
此时扮作护卫的小君走进来,递给况且一张条子。
况且把纸条放到桌子下面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那家伙就躲在家里,要不要我把他揪出来?
况且若无其事地把条子收好,塞进自己的袖筒里,然后对小君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他此时倒是纳闷了,这个廖副将果然在家,可是藏匿如是之深到底为什么啊?
若是说这家伙瞧不起他这个钦差、或者说是敌视锦衣卫,不愿意跟自己见面,况且是不相信的,锦衣卫纵然被人敌视,但是到了哪里也没人敢小瞧,别说一个副将,就是一方大帅见了锦衣卫也得礼让三分。
他原本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这条线索,说什么也不肯放过,压根儿没想到这个廖副将有什么问题,他就是想见到人然后问明白那两个失踪官员的去向,现在看来不是那么简单,问题有些严重了。
他还是留有余地,没让小君带人“请”出这位廖将军来,还是想让他主动走出来把问题说清楚。
方逢时如坐针毡,他又擦了把汗,笑道:“钦差大人,看来京生对他父亲的收藏也不熟悉,一时半会的找不出来了,大人不如去我那里坐坐,好茶好酒的我也收藏不少,想请钦差大人给评鉴一二。”
“嗯,换个地方坐坐也不错,钦差大人,等我一找到廖将军,马上让他到大人那里报到就是。大人有话问他,那时候尽管问就是了。”王崇古也是微微汗出。
“不必了,廖将军虽说去向不明,总要回家吧,咱们就在这里等他岂不是最好。”况且笑道。
王崇古和方逢时苦笑一声,钦差大人还是太年轻了,做事不懂得迂回,不讲究手法,这么直来直去的固然能解决问题,可是有时候反而也会增加许多麻烦。
边军在这里拧成一股绳,就是总督王崇古对许多事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一些边军将领强买强卖,抢夺民女什么的,只要不是民怨太大,闹的太过分,他和方逢时也就能压则压,在后面想办法摆平。
此时在内宅的一间书房里,那位廖将军也是如坐针毡一般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
“老爹,您还是赶紧出去把他们打发走吧,他们是根本不信你不在家。”廖京生哭丧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