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可笑,他们现在住在一个营地里,相距不过一里路,可是相互联系走动竟然比在京城时还少。
这主要是张鲸自矜身份,不愿意经常露面跟那些官员为伍,他愿意跟自己的侄子还有一些小宦官在一起吃酒听曲,曲子自然是那些舞伎弹奏演唱的,这些舞伎现在都归张鲸掌管,训练她们一些宫廷礼仪,她们也乐意奉承这位大太监。
“你小子总算想起我老人家了?”
见到况且进来,张鲸眯着眼仰躺在一张躺椅上,头都没抬,显见心里还是有些怨气。
周鼎成作为况且的代表,一直在这里陪伴张鲸,给张鲸谈古论今,讲述一些江湖见闻,倒也让张鲸少了许多寂寞。
原来卓茂林经常来这里陪张鲸喝酒,张鲸喜欢卓茂林的江湖草莽气息,觉得他的生活别开生面,只是卓茂林早就离开了营地,去帮着况且展开另一项计划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小子什么时候敢忘记您老人家啊,我这不是太忙了嘛,实在是没法抽时间过来给您请安。”况且笑道。
“现在有工夫了?那就赶紧跪下请安吧。”张鲸似笑非笑道。
“老大人是说真的?”况且也眯着双眼。
“哪还有假的?”
“那好。”
况且先举起手中的节杖,然后作势要拜下去。
张鲸一看到况且手里的节杖,就跟见着鬼一般,腾地一下就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大喊:“别别别,赶紧把节杖收起来,这玩笑开不得。你这是想要我的老命啊!”
他这一跳跟受惊的兔子一般,说不出的迅捷轻灵,跟他肥大的身躯和年龄颇不相符。
这的确是不能开玩笑的,如果况且带着节杖给他跪拜请安,岂不等于皇上给他请安了。这事传扬出去,他犯下的可是大逆不道之大罪,让皇上得知,一刻都不会犹豫砍了他的脑袋。
“我说你小子能不能不拿那玩意儿吓唬人?”张鲸这一瞬间就吓得额头上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