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时很轰动,不过草原上地广人稀,信息传播比较慢,有些不关本族的事更是直接沉底了。
兀良哈和瓦剌两族对朝廷的动向一直很关注,他们跟鞑靼一样,各有各的渠道和办法,不过他们没有白莲教相助,信息渠道自然就不那么畅通。
“这个……是不是白莲教干的谁也不知道,当时也没有人发现作案的人,不过那个苗长老当时却是在场。”况且巧妙地给苗长老安了个赃。
“既然苗八在那里,不是白莲教的妖人干的还能有谁?我虽孤陋寡闻,却也知道除了白莲教,没有其他人修炼这种邪恶阴毒的妖法。”
况且脸上装着满脸的郑重,心里却在暗笑,至少他知道大同城里的事跟上任圣女没瓜葛,跟苗八也八竿子打不着,不过有机会给白莲教泼点脏水,也不是一件坏事。上任圣女刚刚还想对他下杀手呢,他没有当场翻脸就算是够有涵养的了。
七公主原本对况且是有些意见的,毕竟于都王子的惨祸起源点在他身上,要不是况且当众呵斥了于都王子一顿,还严厉要求兀良哈的可汗给出合理的解释,后面的事未必会发生。假如于都王子没有被逼离开这里,当然也就不会遇上这场惨祸了。
但是跟况且聊了几句后,她发现自己与况且居然在心灵上产生了共鸣,当然不是那种情爱之类的共鸣,而是觉得况且非常懂她,好像不用说话,况且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似。
七公主和况且一打照面就觉得,哎,这人可以交谈,一种做朋友的心理暗示影响了她的情绪。
对况且来说情况不大一样,他只是着意揣摩七公主的心思,然后顺着说好话,又暗地里架桥拨火,把矛头引向白莲教,在白莲教和兀良哈已经激化的矛盾上再加上一把火。
况且心里急,急的事唯恐这两伙人偃旗息鼓,打不起来。
况且还是第一次干这么阴损的事,却也做的很老道,至少别人抓不到把柄说他有意为之。
“钦差殿下,没想到您是这么好的人啊。”七公主热情洋溢道。
况且吓了一跳,急忙谦逊道:“哪里,我就是秉持着做人的良心说话做事而已。”说完,他自己都感觉有些脸红。
他更是有些担心,这位公主可别因此也犯了花痴,有玉公主一个狗皮膏药就够他受的了。
七公主倒是没有这层意思,不是况且不够好,没有吸引力,而是她已经订婚了,跟她订婚的也是一个大族的王子,虽然没有兀良哈这般强盛。七公主非常爱自己的未婚夫,就像三娘子爱小王子把汉那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