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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记忆被怒火烧断。
裴时年一脚踹开浴室门,火速打开水龙头漱了几遍口,在牙刷上挤满牙膏塞进嘴里狂刷。
刷到第四遍, 手上动作停顿, 牙膏的凉意突然带回某种触感。
那人的舌头好像还在他嘴里……
“操!!”
全身的滚烫地冲上头,裴时年两眼发红,怒摔牙刷。
他怎么就给了那变态一拳?
怎么没打死他?!
裴时年咬着牙,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手指气得发抖, 大少爷出道以来第一次拨了家里的号码。
“爸, 帮我封杀一个人。”
“把他两条腿全打折,下辈子都让他在床上半瘫着过。”
“呦呵,谁把咱家大少爷惹炸毛了?”对面的男人听乐了:“在外面受了委屈才想起我这个老爹?叫什么。”
听见熟悉老成的声音,裴时年稍微冷静了一些。
这电话一打就不是闹着玩了,最多两个小时那变态就得进医院。
拿毛巾狠狠擦嘴,裴时年闷着声:“……景寺,不用打了, 封杀就行。”
毛巾丢到一边, 裴时年胡乱扯掉上衣, 单手毛躁地解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