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大家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北原和枫和雨果天天往巴尔扎克的家里跑, 到最后甚至熟络把那个万年不出门的写作宅男给拖了出来,带着他一起去欺负自助餐老板去了。
波德莱尔也有自己的事情,他最近好像在进行什么秘密的计划,只是得意的表情怎么也掩盖不住, 让路过的大仲马看了都想揍他。
至于大仲马本人?他是一直很忙的代表:忙着在财务部当吉祥物, 忙着给自家最好的雨果社长当吉祥物, 忙着当宴会吉祥物……
这年头吉祥物要跑的片场只多不少, 尤其是这种身上真的带点黄金律的家伙, 每天的档期都是排满的。
萨特和加缪这两个倒霉鬼终于出院了, 正在被司汤达压迫着补他们欠了半年的任务, 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波伏娃则是一点不想看到这两个家伙在她眼皮底下晃, 干脆接了个出差的任务跑路了。
“所以现在还在巴黎的公社成员,真的就我一个还没有事情干了啊。”
普鲁斯特在心里默默地数了一遍,最后叹了口气,把自己在椅子上面团起来,抬头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
冬天光秃秃的枝干在一点点地冒出新鲜的绿意,准备着在哪个清晨开出一朵美丽的花, 就像是时间夹缝里温柔的眼睛。
温柔得像是来自遥远的过往。
普鲁斯特下意识地伸出手, 想要碰碰这朵美丽的花。
但是在下一秒幻觉就消失了。
他的指尖在穿过重重的幻想后, 只是接触到了冰凉而坚硬的玻璃,在上面留下了一道迅速消散的雪白雾气。
“……”
某种意义上还是孩子的超越者失落地歪了一下脑袋, 干脆把自己的脸贴在了玻璃上, 隔着窗户往外面看。
外面是巴黎。
在普鲁斯特的眼睛里,这个地方可以是十五世纪的一个屠宰场, 可以是十六世纪的破旧贫民窟, 可以是十七世纪乱七八糟的垃圾堆放处。
还可以是十八世纪的下流妓.院, 十九世纪的落魄砖墙,二十世纪的古旧小院,二十一世纪在巴黎普普通通的别墅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