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们依然边走边铲皂角刺,毛毛感到两条腿开始疼痛,甚至疼得感觉开始向膝盖处逼近,两条腿就很难抬起来了,但是他想到钱,想到自己也可以挣钱了,在村子里,高高、汝汝那里可以自豪的显摆,心情就异常的兴奋。毛毛从小就吃苦受罪,那股子韧劲常人是无法能及。毛毛硬挺着,可是腿脚的病情,并不会因为勇气而减轻,不抓紧时间治疗,不但不会痊愈,反而会更糟糕。
天空下起了雪,三娃出去铲皂角刺了,毛毛歪在被子上昏睡过去。风和着雪,雪花慢慢的旋浮着,再落下来,越来越大了。
“咋办?”生产队长满仓看着大伙都在,接着说:“谁去找找三娃和毛毛?”
“现在下着大雪,三娃不可能走大路,净是沿着山间小道,钻山串林的找找皂角树,铲皂角刺的人都知道。”
“他去哪里,走哪条道,谁也不知道,咋去找他们?”
“那也不能不去找啊?”满仓忧愁的皱起眉,低下头说:“聚,临终前也就是能见到毛毛这么一点心愿了,难道这也无法满足他?”
“那能怨谁?那是他刘聚把毛毛给指走的,也只能怨他自己。”
“看你说那话?刘聚会知道他现在就要离开人世了?”
乡亲们你一言他一语的在互相扯着,谁也不愿意在大雪天出去找人,况且,人在哪里还不知道个底细,大雪封路还有迷路的危险。
“要不,我去找找?”红斌环视了一下在场的人,大伙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
“哼——”
“你去,有把握找到他们吗?”
他们对红斌的行为,都报以嗤之以鼻。
越是这样红斌越是来气,直接气愤的说:“我去,找到那是那,一定找不到,我也是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