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你就不生气吗?你看看这一群歪瓜裂枣,多磕碜呐!婶婶,你知道女人这辈子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
“是什么?”
小毛头冲着贺锦兮苦口婆心道:“这女人最痛苦的事啊,不是婚姻被插足,而是被一个样样都不如自己的人插足!婶婶你这就更夸张了,你是被一群丑八怪插足啊!”
贺锦兮沉默。
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小毛头,并不是长得不如她就是丑。
锅里的水已经咕噜咕噜响了,热气腾腾往上,火苗舔着炉子,黑漆漆的,就跟封常棣的脸一样黑。
封常棣冷声开口:“下来。”
小毛头一阵心慌,梗着脖子坚持着:“我不,除非你答应我,把课业变回从前那样!不对,要减少到从前的一半。”
“封裕山。”封常棣抬眸,“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小毛头,快下来!”贺锦兮看着封常棣沉沉的脸,不禁为小毛头捏一把汗,“下来了就不严惩!”
“我不!”小毛头知道自己没退路了,“除非叔父答应我!”
“答应?”封常棣冷冷一笑,忽然伸手用力拍了一下树干,老树猛烈地晃动起来,小毛头猝不及防手一松,身体就直线往下掉。
完了完了,这次他真的要被煮熟了!
就在小毛头绝望之际,一个温暖的怀抱稳稳地接住了他。他睁开眼一看,就见到贺锦兮温柔的眉眼,他一阵感激:“婶婶……呜呜呜……还是你最好……”
贺锦兮微笑着放下他,顺手就抄去地上的棍子。
眼看要棍棒加身,小毛头动作熟练的把外褂一脱,一骨碌就从石桌上滚了下去,拔腿就跑。
“婶婶,你你你为什么打我……”
贺锦兮抡起棍子,跟撵鸡崽似的把小毛头追的满院子跑:“不打你不长记性!你才几岁,就敢离家出走?”
小毛头:“???”
说好的下了树就不打人的!眼前的棍子是为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