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温和的笑了笑:“好,那我便先带你们夫子回去了。”
“师母路上小心,可要慢着些。”
“好,都去吧。”
乔鹤枝拉着方俞上了马车,他先将人安置坐在一旁,取出了来时煮好的醒酒汤,给方俞喂了两口。
“这么晚还过来接我?”
“不来接你还让你醉死在外头不成。”乔鹤枝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有没有很难受?”
方俞握着乔鹤枝的手,攀着他的手臂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身上:“还好,只是头有些昏沉,今日可是真喝多了,我睡一会儿。”若非是到了点他便装醉,时下怕是还未曾结束,这些崽子还能喝上一个时辰。
乔鹤枝轻轻将他侧脸上的碎发捋到了耳后,让方俞放平了腿枕在他的腿上,柔声道:“睡吧,待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方俞一觉竟然睡到了天亮去,他睁开眼时,强烈的阳光刺激的他睁不开眼睛。
宿醉后醒来的脑子又空又钝,他撑着身子起来,嗓子有些沙哑,外头守着的人似是听见了动静,当即便端着洗漱水进了门来。
“主君可算是醒了。”
方俞揉了揉太阳穴,他掀了被子下床去,坐在床沿边上,瞧着自己是歇息在暮苍小榭里:“正夫呢?”
“今儿一大早书院的学生家中就有人前来拜访,正夫去会客了。”
方俞闻言连忙起身去:“如何不早些叫我。”
“正夫说主君吃了酒头疼,特地不让吵,让您多歇息一会儿,外头那些客正夫已经打发了,主君不必着急。”
闻言方俞歇了口气,又坐回了床边上,慢悠悠的接过雪竹的帕子敷了面,净手,漱口,一番折腾下来可算是清醒多了,他是不爱见课室学生的家属的,这群家属他是见识过的,是很知恩的人,先前他说带学生去历练就险些给他跪下了,时下学生取得了好成绩,还不得拉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乔去应付了正好,总不至于拉着小乔哭。
不多时,乔鹤枝从外头进来,见着方俞正在吃早食:“可好些了?”
“好多了。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