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鹤枝只笑未做言语,方俞眼睛毒辣会结交朋友,他得知盛甲和祁楸之事也是颇为动容。
“快吃,待会儿吃了饭休息片刻他们也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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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打铃后课室楼静悄悄的,学生夫子全然去了大讲堂那一头。
方俞端着他的茶盏子慢悠悠进讲堂时便瞧见盛甲在角落正弓着背同小个子的祁楸在说话,一直碎碎念叨个不停,祁楸只微微笑着看着他,时不时的点头。
方俞见着乔鹤枝也在一旁,颇为无奈。
“就在眼皮子底下还能丢了不成。”
方俞从后头拍了盛甲一巴掌。
盛甲回首见他来了这才停下,出门他总有千言万语想交待的,就是怕别人不知道祁楸的意思,到时候祁楸着急。人生地不熟的,他就是担心祁楸熟悉不了这头的环境,到时候想家了他也不能总抽的出时间来陪他回去。
乔鹤枝道: “大人您便放一百个心吧,我定然会照顾好盛夫郎。”
祁楸看着盛甲轻轻点了点头,转而走到了乔鹤枝身旁去。
乔鹤枝顺势也拉住了祁楸的手,许是祁楸年纪比较小,人也比他要矮上两寸,估摸着就到他的耳朵处。人也白净脸还圆圆的,因着不会说话看着便十分的文静内敛,为此也格外的讨他喜欢,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关照他一些。
瞧着两人相携去了讲台下后,盛甲才收回目光,催促方俞道:“快上去,便是你事儿多,临到要讲学了又跑茅房。”
“我事儿多?”方俞瞪大了眼:“我可没像只老母鸡一般在此处护崽,不把崽拉走还不肯走。”
两人互相埋怨推卸了一番责任后上了大讲堂。
姗姗来迟的陈广尹见着两人这般熟识,尴尬的没好意思出声,硬生生是等两人走了才悻悻从侧门进去在学生中间寻了个位置坐下,美其名曰盯着学生不搞小动作。
“今日占大家读书的时间来听夫子废话几句,原早该把这几句废话给说了的,可惜东磨蹭西碍着生生耽搁到了今时。不过倒是应了那句好事多磨,一耽搁倒是把知县大人给等来了。”
方俞打着戏谑腔调做定,也把还在兀自议论交谈的学生的精力聚集到讲台上:“想必诸位今日见到知县大人也颇为吃惊,竟没想到大人也是如此年轻。”
“既大家皆是年轻人,今日便说些不沾边幅的话来。其实夫子与知县大人是同一批乡试赶考的学生,当初在府城考试之时还同住一处,今日便浅谈几句当初乡试时夫子如何与大人结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