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时六点到达爱尔兰的安全屋, 是朱丽普没想到的。
眼下的情况,却不允许她悠闲看动画片。
爱尔兰的袖子已经被血浸透,他翻出医药箱, 要直接取出子弹,朱丽普嘶了一声。
她抓了抓头发对他说:“爱尔兰,我的毒/可以当麻醉。”
“你确定我不会像那家伙一样, 直接昏过去?”爱尔兰投来质疑地目光。
朱丽普鼓起脸:“不会的, 我可以控制剂量。”
“你是药瓶吗?”
思考了一秒,爱尔兰就伸出手:“一条胳膊就行。”
朱丽普把手搭上去。
当她的毒/开始生效,朱丽普还想伸手帮爱尔兰处理伤口。
“一边玩去。”
把遥控器扔到朱丽普怀里, 爱尔兰像赶小狗一样挥手。
“哦。”
乖乖听话的朱丽普打开电视机,阿卡娜刚好开播,正在播放开头曲, 她有些坐不住, 开头曲唱到一半,朱丽普还是没忍住, 帮单手包扎伤口的爱尔兰缠了纱布。
“喂, 已经开始了。”爱尔兰瞥了眼电视屏幕说。
“嗯, 我在听。”朱丽普头也不抬地说,专心手下的动作,爱尔兰看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啧了一声。
“我可没拜托你。”
“哦。”
朱丽普说:“你们人类真奇怪, 救人可以不需要理由,杀人却需要理由。不等伤口愈合就继续伤害, 奄奄一息时才想活下去。残酷又温柔,冷漠又热情, 不听人讲话, 还要人给答案, 真是矛盾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