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多大的冤情,竟写血书……”
靖国有规定,若是有人愿以血写诉状,以表冤情之深,官员便必须受理。
好事者上前去张望,将状子念出来:“西洲南街李老头,年六十又一,上月二十一,告儿子李三殴打亲父。讼师许志成教唆词讼,扭曲事实,致使吾败诉……今吾儿已死,不愿含冤,故上告。”
李老头年老,割一刀血不够用,他再割一刀。
陶绾绾看得触目惊心,于心不忍,上前劝说:“李老伯,你不必如此。”
李老头坚持:“陶大小姐,我心意已决,你不用再说。我这状子写得对吧?”
“嗯……挺对。”陶绾绾又在心里补充,额,有些许错别字和语病。
等李老头写完,他已奄奄一息,面色惨白,双眸虚浮,好似下一瞬便要晕厥过去。
“安和,快,请郎中。”陶绾绾大喊一声。
安和不知从何处冒出,转身去请人。
陶绾绾见衙役还在原地不动,大吼:“你是长地上了吗,还不快去叫卫雨伯审案!”
“哦!”衙役顿时反应过来,转身就朝里跑,跑几步后才反应过来,听她的做什么。
刚想转身,奈何已经被卫雨伯看见:“你又来作何?外面吵什么吵?”
衙役这才作揖答:“回大人,李老头在县衙门口写血书,请求受理案子。”
卫雨伯一愣,竟没想到如此。
“就来。”
卫雨伯去换官服。
卫文昊颜色微变,起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