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九猛地从柴垛上跳下来,到茅厕拿出厕纸,用柴火棍涂涂画画。
“好啊,你又在后院偷懒!”突然,一声爆喝传来。
穆九一抬头,见醉香楼的伙计过来,同时将案集不动声色地藏在柴垛里。
他小时候饿得狠了,还偷过路人的钱袋子,手速堪比神偷,伙计并未发现他的动作。
“你手里是什么东西?拿来看看!是不是来醉香楼偷师的?”伙计看穆九不惯,羡慕嫉妒恨老板对他客气,容忍他插科打诨。
“拉屎用的厕纸,你也要看?”穆九故意粗鲁恶心他。
伙计不容分说地抢过去, 只见上面画着些图形。
“我就是闹肚子,拉稀时信手涂抹。”穆九把厕纸抢回来。
伙计没找到错处,骂骂咧咧地走了。
穆九对着他的背影扮了个难看的表情,而后偷偷从后院溜到街上,把厕纸交给小乞丐狗蛋。
不管是京都还是西洲,乞丐无一例外都不识字。
只有极个别家中发生变故的,认得几个。
像穆九到现在,认字也是连蒙带猜。他吩咐小乞丐办事,不是口头吩咐,就是用画图像。旁人看见也只当是废纸。
狗蛋看一眼厕纸,记住内容后一擤鼻涕,丢了:“穆九哥哥,你放心,找到后立马通知你。”
“乖。”穆九笑笑,将装着馒头的包裹递过去说,“拿起给兄弟姐妹们分吧。”
“谢谢穆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