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白院士大步走来,他身边还跟了一位四十出头的先生——这应该就是立行的老师,郭先生了。
白院士走到沈映月面前,忙道:“莫夫人请坐,来人,看茶!”
沈映月却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沈映月声音清淡,听不出一丝喜怒,倒让白院士有些紧张了。
沈太傅是他的恩师,自己开书院的这些年,时不时还会去拜会沈太傅,请他指点一二。
沈映月是恩师的嫡女,那自然要好好招待才是。
白院士见沈映月看着郭先生,连忙回过神来,道:“莫夫人,这位便是郭先生。”
郭先生有些忐忑地看了沈映月一眼,道:“不知莫夫人找在下,有何事?”
最近两天,不但立行没来学堂,连赵冕也没有来。
郭先生从别处听到消息,说赵冕欺负了立行,而镇国将军府又为立行出了头。
学生在书院内打架斗殴,身为先生,他责无旁贷。
况且,他后来才知道……那日在课堂之上,自己确实冤枉了立行。
故而,他见到沈映月时,心中便十分不安。
沈映月看了郭先生一眼。
只见他穿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身形微胖,胡须约莫寸长,看上去是一副标准的“先生”样,书卷气息浓厚。
沈映月淡声开口:“敢问郭先生,从教多少年了?”
郭先生愣了愣,答道:“在下从教,十五年有余。”
沈映月轻轻点头,沉声道:“如此……郭先生也是桃李满天下了。”
郭先生有些不解地看着沈映月。
沈映月说罢,看了身后的巧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