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的掌心这时才从他的后颈移到了他的头上,动作轻轻地抚了抚他染白了的头发,弄得人头皮微痒。
“把这篇读完。”
这篇比刚才那篇还要过分。
故事里面,郝宿拥有了超出常人的能力,可以不断地变化出不同的自己来。就连在跟范情一起的时候,也都有很多个他。
范情念得比刚才还要磕巴,好几次都想往郝宿怀里躲。
但只要肩膀才前倾一点,就会被郝宿又按回去,并被对方温柔又强势的目光看着。
等终于念完,范情整个人都像是有些脱力,连书都差点没拿住。
郝宿将书接走了,封面上有些微微的潮意,是范情掌心里面的汗沾在了上面。
他将书盖在了书桌上,慢条斯理地拿了张纸巾给范情擦手。越擦,对方的指尖瞧着就越红。
“看来我对情情以往的认知还不够。”
范情的手指蜷了蜷,郝宿也不管,就这样将他整个地抱了起来,放到桌子上坐着。
这样范情刚好就能将胳膊搭到他的肩膀上。
“不过……”郝宿有意顿了半晌,才在范情的耳边轻声问道,“三个的话,情情要得过来吗?”
他的话令范情倏而就变得犹如最明艳的云霞,小作文刚刚才念过,这会儿脑子里还能想得起来每一个情节。
范情写作文的时候因为想描写得尽量完善,所以还特地找了参考图。当然,图都是正经图,他只不过想要确定脑补的那些东西可不可靠。
被郝宿这么一问,不仅是作文本身,就连那些图范情也都历历在目。
郝宿又替范情擦了擦眼角将掉不掉的泪,并吻了一下对方的眼尾。
他重新将自己的领带交到了范情的手里,然后抱着对方,带他去了浴室。
空气当中,还能听到郝宿跟范情“商量”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