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让郝宿皱眉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冷不丁得知他要去国外,裴廷秋比任何人都要惊讶。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听说范情都已经向学院里提交申请了。
这个消息大概率是被学校那边的人撞见了,所以传出来的。
“他会照顾好自己的。”他的目光还在手机屏幕上,说话的时候浑身的气压仿佛更低了点,眼眸漆黑,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范情没有说的是,他还会让人定期将郝宿的情况汇报给他,就算到了国外,只要郝宿有什么事情,他还是可以帮他处理好。
听到这话,裴廷秋也不好再说什么。
给郝宿发了定位以后,两人都没有再往前走了,他们找了个能坐的地方等了会儿,期间裴廷秋还问范情国庆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安排。
他们待的位置很显眼,但范情不想郝宿多走冤枉路,因此坐下来以后还又给他画了一份简略的小地图。
对于裴廷秋说的话,他也只是有一句回一句。
差不多十分钟以后,郝宿就过来了。
如果说范情是个冰块的话,那么郝宿就是春风。风一吹过来,立刻就让人觉得一阵和煦。
比起论坛里那张照片,真实情况下的范情要更加好看。郝宿远远就看到了人,树影之下,他的眼皮略略垂下,五官秾丽瑰绝,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问题,唇角不明显地抿着,有点苦恼的样子。
他在郝宿面前从来都是以哥哥自居,仿佛永远成熟稳重。但小时候的范情,不开心了同样会抱着自己的弟弟可怜巴巴地掉眼泪,然后被比自己还要小两岁的人哄着。
郝宿走了过去,脚步声传近的时候,范情也已经抬起了头。
他的眼睛也很漂亮,在看到郝宿的时候,涌起了一抹不明显的情绪,隐藏在冰山之下,极难被人察觉。从外表上看过去,范情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冷冷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淡之气。
“哥。”
郝宿声音温和,单个字被他念出来的时候,有种春风缠绕绿柳的错觉。
于是面无表情的人点了点头,站起来简短地说明了自己刚才在郝宿最喜欢的那家饭店订了一个包厢,现在过去时间刚刚好。
他讲话的时候字和字之间都像是带了割人的锋利,冰凉的。
郝宿在注视着范情,他人长得比对方高,这样一来,视线也全都是下压着的。不说话的时候,眉眼低敛,少年气之下,更多的是侵略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