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眼布摘掉吗?”
“不能。”
范情喜欢被郝宿这样完全地依赖着,他不能看到,于是只能将希望全都放在自己身上。他会更专注地听到他的呼吸,感受到他因他而生的变化。
他的世界里只会剩下他一个人。
耳边是范情骤然加深的呼吸,扶着人的手也开始变得滚.烫,他又在因为兴奋而发抖了。
锁链拖在地上,随着走动时不时碰出声音。郝宿没有再问这样的问题,而是忽而低头笑了一下,那笑似有若无的,如同无数只手,轻佻地揉捏着范情的耳朵。
他真的这样俯下了身,原本是用来桎梏住他的锁链,变成了囚困住小夫人的利器。
人被锁链环着,下一秒就拉到身前,紧紧相抵,让不适之处麻烦更甚。
“夫人,想要这样关着我到什么时候?”
是纯粹的诱惑语气,漫不经心,又像邀人共舞时,紧揽着范情的|腰,掌心在上面轻浮移动。
范情感觉到锁链在自己的背后横向滚落,锁扣与锁扣的衔接处带来的格外硌意却不及郝宿本身给予的。
他知道的,却有意如此,要让他意志薄弱。
眼睛被蒙住好像要比没有蒙住时给范情带来的冲击力更大,温润的脸庞上坏意明显,偏偏又不能叫人发现眼底的情绪。
他在闭着眼睛地挑.逗他,高挺的鼻尖亦绕开下颌,往颈脖上蹭嗅着。
末了,带出点笑意地道:“夫人身上好香啊。”
郝宿有一种完全不在意自己能不能获得自由的感觉,将人玩弄着,却突然又放开了对方。
而锁链依旧将范情搂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下,暧.昧加倍。
“你想离开吗?”
“您会放我离开吗?”
当然是不会的,范情不会放走郝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