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每个世界的原主都跟他在梦里看到的自己一样,是一具空壳。
系统带他进入这些世界,才让这具空壳逐渐生出血肉、思维、情感。
对此,系统没有否认:“是的,宿主。”
郝宿听着系统的声音,将最后一个问题按捺下去。
梦里的时候,范情端庄持重,却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对方是在循着谁的样子模仿着。还有,问题又回到了最初,范情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他又会和对方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只是看系统的样子,对这些事情也都是不知道的。
过了一会儿,系统见郝宿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轻声开口:“宿主,我们该走了。”
这个世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不能留下来吗?”
这是郝宿第一次主动询问系统,能不能留下来。
“不能。”
沉默了半晌,郝宿才道:“那走吧。”
系统以为郝宿会问它为什么,谁知对方并没有,它不禁有些疑惑:“宿主,你不是想要留下来吗?难道你都没有舍不得范情吗?”
“我想,比起我继续留在这里,尽快到下个世界会更好。”
第一个世界开始,系统每回给他颁布任务的时候都会告诉他,让他尽快完成任务。
一个没有惩罚的任务,为什么要尽快呢?除非那个惩罚是他意识不到的。
范情已经死过一回,或许他是在用这种方法救对方。越是拖延,范情就越危险。
还有一件事,过往模糊的记忆现在清清楚楚地在他的脑海里,然而所有的画面里,却独独少了一幕。
他在ABO世界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些穿着盔甲的将士嘶吼征战着。有了全部的记忆,郝宿自然能分辨出那些人身上的衣服款式和他在梦里看到的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