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虚也像是饮多了,斜倚在树干上,对着范情举杯。
“祝你们琴瑟和谐。”这是用来比喻夫妻的词。
邀请来的客人因为喝多了,都在座位上躺得横七竖八的,景虚在喝完最后一杯酒后,手中的酒杯也掉落了下来,人躺在树上闭上了眼睛。
郝宿注意到了范情的视线,低下头看了看对方,就见范情眼神明亮地望着自己,而后带着点醉意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慢慢吻了上来。
公子清雅,高贵,而吻意却炽|热,强|烈,和夜间的时候有些不同。
范情以唇抵|着对方,眼睫颤颤地,伸-了-伸-舌-头。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白天亲吻,周围还有其他人——尽管他们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这同样也是范情第一次这样来亲郝宿,不再浮于表面,而是更亲密的。
他似乎很谙此道,于辗转间慢慢引||导着郝宿,该如何来完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吻。
竹影婆娑,落在庭院里相拥着的人身上,范情的脸颊被酒意熏得更红了。
那点酒在他的口中似乎也变为了极为甜蜜的味道,被两人同时享有着。
不知过了多久,吻才停止,范情却仍旧搂着郝宿的脖子没有松。他呼吸不畅到了极点,眼尾又是泪意泛滥。
郝宿替他将眼角的泪擦了擦,指腹才触上对方的皮肤,就立刻又引得对方激|烈地颤|抖起来。
吻太过了,很多从未出现的反应也冒了出来。
是郝宿没有见过的。
范情将脸贴在他的脖子处,感受着郝宿动脉的跳动。他心脏没有错乱分毫,这种极规律的跳动令范情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抱抱我。”
他们接吻的时候,郝宿只是配合着他,并不曾抱着他。
听到范情的话,郝宿才伸出了手,将人环在了怀中,仿佛他们是世间最亲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