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接着一颗。
范情似乎在为自己的成绩而发出庆贺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
但郝宿只是帮范情完成了一次示范,很快,他就又让对方自己去击球了。
轮到范情的时候,看上去很简单的动作总是要很费力才能完成,也因此,他庆贺的声音仿佛也会更大一点。
然而球总是很多,多到仿佛永远也打不完,让人看不见终点时间在哪里。
范情连声音都因为庆贺太过,逐渐沙哑起来,含着别样的情|调。
“只剩一半了,再努力一下。”
郝宿适时地鼓舞着人,他的鼓励向来都是有用的,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越发使得范情出错了。
最终,球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掷在了桌上,范情耍赖了。
他回身拥住郝宿,眼泪一滴一滴的。
“不……不打了。”
“那约定也不作数。”
“作数的。”
“不作。”
“作。”
“作什么?”
范情像是突然被这个问题问到了,他的脸红得厉害,最后期期艾艾地在郝宿的耳边讲了一句话。
尾音未落,人就被整个抱起来了。
桌面上的台球还剩下一小半,谁也没有管它,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又渐渐散|开了。
噗通——噗通——台球掉进网袋里,跟其它台球碰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