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就这样将范情捡回了家,并且养在了自己的院中。
当第一天晚上范情企图变成白蛇的模样,偷偷缠在他身上时,就被发现了真实身份。
“所以,你其实是一条蛇?”
郝宿不慌不忙,一点也看不出发现范情其实是蛇的害怕,反而还又摸了摸圈在自己手腕上的白色尾巴尖。
范情的尾巴尖又娇又敏感,指腹不过才一触上去,就立刻抖动不已,拼命地绕着郝宿的手腕,想要再缠紧一点。
他连人身都难以维持,不过是来回碰了这么两下,就直接整个变回了原形。
一条看上去血统颇为高贵的纯白长蛇在榻上扭曲盘旋着,蛇尾尖像是麻住了,一直圈着郝宿的手腕不放。蛇身沿着被褥一直往郝宿的肩膀处滑行,最终蛇头停留在了郝宿的脖子处,蛇信嘶吐。
凉意从范情的蛇信以及蛇吻处发出,范情看上去仿佛是在借此讨好请饶。
他不是有意欺骗郝宿。
“喜欢缠着我?”
嘶——嘶嘶——
喜欢。舒服。
“听话吗?”
嘶嘶嘶——
听话。
“那便乖乖的,我不赶你走。”
郝宿在继发现自己带回来的人其实是条蛇后,又淡然地将对方留下了。
黑夜中,白蛇欢腾着昂起了上半身,然后绕着郝宿的胳膊以及腰身,将对方团团缠住。
最后蛇头轻轻挨着郝宿的长发,无害又温顺地躺在上面。
蛇类无法闭眼,它们没有上下活动的眼睑和瞬膜①,因此就算是在晚上,范情也还是睁着一双圆圆的黑豆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