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赋诗这件事是他提出来的,加上他是新科状元,因此范隐将他叫来了身边。就算他想要去跟范情说话,也没有机会。
“您是不是不喜欢这桩婚事?”
在郝宿靠近的时候,范情的半边身体都发麻了,谁知对方却问了他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这样问?”范情被面纱掩住的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将手掐得更狠了些。
“因为您一直都在掐着手。”
移开的视线因为这句话又回来了,范情没想到郝宿竟然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将手往袖子里拢了点,却是没有再掐着了。
他看着郝宿,小声道:“我没有不喜欢。”
声音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语气也是放软的。
他不是因为不喜欢跟郝宿的婚事才掐着手,而是因为靠近对方的时候,身体产生的奇怪感觉才掐着手。
靠近郝宿的时候,心底就好像会莫名激昂,这种激昂让他的身体想要打颤,眼尾也会不自觉地发红。
甚至……连喉咙里也都要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那么,我可以理解为公主是喜欢这桩婚事的吗?”
话的确可以这么说,可郝宿这样直接问了出来,更叫人不好意思。
一直以来,范情的父母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将他养在深宫当中,平时也不怎么接触同龄人。
他其实不怎么会跟别人相处,也不怎么会应对那些难缠的话。
郝宿这样寸步不让的话,直接让范情没有了声响,他有点想要回答对方,又有点不知道怎么说合适。
毕竟他们今天只是初次见面,仅仅因为范隐的赐婚才有了联系。
若直接说了喜欢,岂不是太过孟浪?虽然他心底的确是喜欢的。
从前他并不觉得自己是这样肤浅的人,可在见到郝宿的第一眼时,他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