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下颌一路往下,脖子里也都藏匿了几分。
郝宿暂时放开人,指尖挑起了范情脖子上的痕迹,又抹到了对方的嘴上。
就在他准备收手的时候,范情却主动张口。他用自己的方式替他擦了手,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多余。
“情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郝宿问着他,却没有阻止他,他变成了曾经的那朵玫瑰。
玫瑰带刺,需要时刻警惕不能弄伤人,郝宿的手上却没有刺,无论是他还是范情,都不需要过分小心。
如同一场优雅又古老的神秘仪式,分寸感十足,在范情能够的范围内。
郝宿没有给范情带来丝毫难受,残阳的斜影渐渐扩散,铺满了整个江域,映彻出璀璨来。
“知……”
范情堪堪讲出了一个字,他没办法完整地回答郝宿。
个人域内除了这一间房子外,其余的人或物都在消失,因为它们的主人已经没有额外的精神去维持这些想象。
只有郝宿,也只要他。
郝宿感知到了这一点,他可以代替范情让那些坍塌的存在重新出现,可是他没有,他在加重外在的坍塌。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床头边上的玫瑰似乎完全舒展了花瓣,它开得烈极了,就算是用手将其合起来,也没办法收拢。
馥郁的芬芳扩散着,暂时盖住了被感官获知的气味。
郝宿拈走了贴在范情身上的一片花瓣,对方最激动的时候,就连床上都铺满了花。
他发现范情在个人域中的各项表现都跟现实略有差别,比如对方的承受力似乎也高了许多。
但面对范情的请求时,他还是拒绝了对方。
“不能再亲了。”郝宿抓着范情的手,捻弄着对方的指节,声调是已经恢复下来的平稳,但还是略微沙哑,“发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