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郝宿终于轻轻笑了一下,温柔昳荡,像是在默认着什么。
范情如同被引诱的堕徒,扶着郝宿的肩膀,再一次踮起了脚尖。
唇瓣相贴的时候,似有无数的烟花同时在脑海中炸开。郝宿牢牢揽着人,不叫范情因为失力而滑下去。
他给予他柔情,给予他渴望。
范情的嘴唇被压得微微变形,唇瓣在郝宿的嘴里来回品尝着,牙齿衔着唇肉细细地碾.磨,复又吮着唇珠。
等将人弄得呼吸不畅,几乎要窒息时,才撬开了牙关。
记忆忽然在此刻有所扭曲,漫天荒芜中,有人身染鲜血,残残地倒在他的怀里。
郝宿停了一瞬,而片刻性的画面宛如被强制性地抽离,再无痕迹。
范情已经被吻得全然依附在郝宿身上,他没有感觉到那一秒的停顿,只是拉着郝宿的手放到自己胸前。就在他准备进一步行动时,却被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制止了。
“不行,要等高考以后才可以。”
吻停了下来,又像是没有停下来,两人的嘴唇还是挨着的,郝宿说话间就能再碰到范情。
对方的嘴唇沾了水渍,瞧着十分莹润。
范情因为郝宿的拒绝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神充满了迷茫,郝宿却看着他继续道:“以后自己也不可以偷偷碰,记得了吗?”
后知后觉的脸色爆红,范情在郝宿温和的注视下好半天没有发出声音,过了一会儿才细若蚊声:“答应你。”
讲完将郝宿的手放开,眼神带着期盼。
“现在可以继续亲我了吗?”
唇瓣再次贴合到一起,外间的开场舞已经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发出一阵哄笑声。而他们却在这哄笑声中,躲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地接吻。
朦胧当中,范情又听到了郝宿的声音。
“情情的嘴巴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