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情将视线上移了一点,就立刻陷进了一双柔软而包容的眼睛当中。有些不可自拔的沉溺着,呼吸也稍微加快了些。
在人来人往的教室里,他们偷偷地注视着彼此,谁也没有说话,纵容着此刻无声的暧昧。
范情觉得他对郝宿的渴望好像又有些加深,他已经不能再忍受就这样单纯地看着他了。
要……更多的。
“想什么呢?”
郝宿轻点了一下范情的额头,将人从一半的构想中惊醒。这种感觉很像是你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样渴望已久的美食,却在刚刚尝到一点滋味的时候就又被人拿走了。
不但不会克制你对它的渴望,反而还会由于得到又失去再次加深你对它的期望。
因为你已经尝到了一点甜头。
范情现在就是被这点甜头支配着,当着郝宿的面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等他意识到这点后,也没有立刻放下来,而是借着这个机会主动把身体往郝宿那边又挪过去了一点。
胳膊挨住了胳膊,是在有意识的制造更多亲密。
这已经是超出正常朋友相处的距离了,但郝宿没有躲。
范情眼睫又颤了一下。
“参加舞会要去高义那里报名,等会我跟他说一声。”这是变相地答应跟郝宿一起参加化装舞会了。
如果范情是一只蜗牛的话,现在这样的举动就相当于是把触角探出来。
“好,谢谢情情。”郝宿长了一双桃花眼,当他只看着你一个人的时候,总会有种他情意满满的错觉。
范情觉得他又有点想要掐一掐自己的指腹了,痛意总是能让他保持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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