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一个头两个大:“难不成还有两个你吗?”
哪怕年轻的燕时洵是从门外进来的,舍友都觉得可以理解。
——但是门和窗根本是两个方向啊!
怎么有人可以一秒从南到北绕一大圈?怎么想都不合理啊。
舍友都想问问燕时洵,是不是有丝分裂了。
但他不敢。
怕被揍。
毕竟,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燕时洵……锋利到可怕。
刚才的燕时洵就像是一柄收归于鞘的刀,所有的危险都掩藏在更深处,情绪沉淀到底,无所可查。
但间或露出的一缕寒芒,还是在昭示着他的强大,让人不会轻举妄动,忌惮于刀鞘之下的锋利和不可知的恐惧。
而现在的燕时洵,长刀无鞘,锐不可当,哪怕靠近都会被割伤。
舍友咽了口唾沫,慢了半拍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好像……燕时洵出去了一秒钟,连衣服都换了?
刚才的燕时洵身穿墨绿色大衣,挺括的肩膀撑起沉默强大的气场,黑色衬衫勾勒出他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一举一动间,都是被文明包裹的暴力美学。
岁月予他以沉淀,却更加令人清晰的感知到他不容冒犯的危险。
而现在的燕时洵眉眼更加桀骜,身上随意披着滨大的学生外套,内里一件紧身黑色工字背心,露出分明的锁骨和肌肉,年轻而极具荷.尔.蒙感,令人移不开眼。
他看起来像是回到家后脱掉了在外的衣服,却又忽然有事,于是随手抓了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甚至仔细看的时候,舍友还在燕时洵身上的外套上,看到了金融学院的院徽。
舍友:“?”
一个个问号,飞出了小朋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