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抬手扶住邺澧的肩膀,将这人和他的距离拉远。
“你干什么呢?”燕时洵的目光惊疑不定:“醒了不说一声,咬我干什么?”
邺澧顺势放开牙齿间的肌肤,没有半点抵抗的随着燕时洵的举动而退后。
“抱歉。”
他的声音沙哑,却面不改色:“头晕,没有坐稳。”
燕时洵接受了这个理由。
毕竟他刚才刚一睁开眼时,也有些眩晕。邺澧的伤比他重,刚醒时又是被自己扶着抱在怀里的,方向感失控也是常理之中。
燕时洵压着邺澧的肩膀,没有让他动作:“别动,我在看你身后有没有受伤。”
邺澧顺势放松了力道,像是体力不支一样,“娇弱”的前倾倒在燕时洵的怀里。
墨色的长发铺了燕时洵一身。
如果此时有旁人看到这一幕,那一定会下意识的以为这是一对恩爱夫妻。
燕时洵:“……”
他刚要把邺澧从怀中扶起来,就听邺澧用带着些许虚弱的声音道:“头晕,坐不住。”
燕时洵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他不喜欢和人有过近的肢体接触。
但是从现在周围的痕迹和他们刚醒来的姿势来看,不难判断,是邺澧帮他挡下了大部分冲击。
邺澧救了他,不管是否是他主观意愿。
他得领这份情。
但对方只是一个简单又合理的请求,头晕想要靠在自己肩膀上,自己都拒绝……是不是显得有点过分冷漠了。
燕时洵纠结片刻,还是叹了口气,放下手:“算了,你靠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