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掉发,手脚变短,被嘲讽,无论哪样都很倒霉,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就是不需要喝药了,喝那么苦的药简直就是酷刑,那种单单是闻上去就让嗅觉快要失灵的液体,听起来还有恐怖的“咕咚咕咚”冒泡声音,根本就不是应该被下口的东西啊!
还好小葵也只是皱着眉在他病床前举了一小阵,很快就冷哼一声把恐怖的药带走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幸亏师兄刚刚不在,他才成功脱逃了这种恐怖的喝药地狱,否则很难想象师兄会对他做些什么,那种性格暴躁的家伙做出什么也不奇怪吧?
“所以说,幸好师兄不在——”
我妻善逸舒了口气,不过还没等他一声庆幸的感叹讲完,先前被半掩的房门就发出了“吱呀”一声,慢悠悠向着里面敞了开来。
“幸好我不在?”
脑子里斥责的家伙直接就出现在了眼前,端着一个很熟悉的汤碗向着房间里踏了进来,把我妻善逸吓得浑身一震——糟糕,师兄什么时候走到门外的,他都没有意识到,所以说是怎么回事啊?对这么暴躁的师兄他竟然都没有警惕心了吗?!
而且!而且师兄手里端着的东西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小葵刚刚气冲冲带走的药碗吗,原来没有坚持让他喝药其实是打的这个主意吗!去叫师兄也太狡猾、不,太可怕了吧!!!
“我不在能方便你做什么?”
狯岳面无表情端着碗走了过去,在试图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的一坨金毛面前站定,一双青瞳冷冰冰地看过去,用怀疑的语气开口:
“不喝药?”
“那,那个,因为真的很苦啊……”
我妻善逸缩在被子里小心翼翼地说:“苦到舌根都要发麻了,完全喝不下去啊,伊之助的药闻起来就没那么可怕,所以绝对是偏心啦——”
“那野猪头又没中毒。”
狯岳皱起了眉,毫不客气把手里的碗凑到了床上耍赖的家伙嘴边,示意快点张嘴:
“我刚才还去隔壁送药了,那群手脚骨折的家伙就算爬着去用嘴叼碗也要自己喝药,你可是我亲自喂药的待遇,给我快点感激涕零地喝下去,废物。”
说到这里,狯岳顿了顿,然后语气微妙地带了点不怀好意:“……希望你能知道,我的温柔是有限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