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过羽林卫递来的酒碗,麋贞的声音中有着一丝坚毅。
“幼常将军,先喝了这碗酒,今天你身上有几处创伤,贞儿便敬你多少碗酒。”
“谢主母!”
周泰见未来的主母如此看重自己,奋然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大步而去。
论职务麋贞在这里不是最高,但论身份,座中却没人能高过她,见她如此越俎代庖,吕范和麋竺等人只好不再吭声。
周泰纵马杀出,并没费多少力气,一直杀到刺史府衙,才觉得阻力越来越大。
陶谦坐在府衙大堂内亲自指挥防守,其人虽老,但几十年带兵的经验仍在,凭刺史府数百侍卫,一千余没有了胆气的曹军,却也攻不进来。
墙头上的卫兵们,见周泰一马当先,那大刀抡得如泼风一样,杀出一条血路而来,急忙放他进了府衙。
来到大堂,浑身鲜血的周泰让堂中所有的人都有些失神。
这人就像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一样,犹如远古魔神。
“刺史大人。”周泰让麋竺的信件交给了陶谦,嘴里催促道:“趁敌人大部兵马未到,刺史大人赶紧动身,吾拼着一死,也要护送大人进入麋府。”
“麋府当真是固若金汤?”有官员问道。
周泰早有准备,将投石机、床弩等武器详细一说,再将人员配置和所作的准备一说,堂上的气氛便活跃了起来。
“可是,周将军,不是老夫信不过你,老夫现在骑马都很困难,更别说拔剑作战了。”
陶谦脸上有着深深的担忧。
“刺史大人,无妨,刺史大人可以将自己缚在马上,泰在前,大人在后,一定能冲杀过去。”
一众官员也开口劝道:“大人,咱们府衙并没有作好准备,倘若敌军增兵,情况便会十分危急,就算是围困,这里无水无粮,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只恐会军心涣散。”
周泰见陶谦还在犹豫,便祭出了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