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狸还在喘气。”
有个特警语气沉重的说了句, 沈秋看向长桌上已经被剥皮,只剩下一具满是脂肪的狐狸尸体。
它平躺着,胸口的方向微微有些起伏, 幅度虽然很弱, 但只要仔细盯上一会就能发现。
这说明这只狐狸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剥皮的。
“在皮草行业里有个传言, 说是趁动物活着剥下来的皮不易掉毛,成色更好。”有个工作人员抹了把脸说。
沈秋的喉咙中像是梗了块石头,狐狸嘴微微张着, 却发不出哪怕一丝声音。
整个房间的气氛陡然凝固起来。
林业局的工作人员在旁边伸了伸手又放下, 最终叹着气摇头。
“没救了。”
这种情况基本都是靠毅力吊着一口气,身上皮没了, 就算他们想救也是有心无力。
再没人说话, 屋里的人类和动物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狐狸逐渐没了呼吸, 变成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笼子里的狐狸忽然悲鸣的叫起来。
起先只是一只, 随后是屋里的其他狐狸动物们, 然后是门外,院子里那些走不掉的“胖”狐狸。
然后是已经逃散在林子里的狐狸。
狐狸叫起来的声音和平时发出的嘤嘤不一样,有点类似于狗叫。
但比狗叫声更加尖细。
他们抬着头, 一声又一声, 仿佛在跟老天诉说命运对他们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