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鹿御铃子不上他的当。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第一句话, 平静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苍白的嘴唇被润了润,润上一层透亮的颜色。
她说:“森医生,你不明白吗?现在的你在我这里可不算客人。”
她冷静地,没有笑意地看着他。
声音那么那么轻。
森鸥外感受到那些湿滑的触手在不断地挤压自己的手腕,手臂,双腿和咽喉。
那是极度的危险,像是死神降临时留下的暧昧的亲吻。
谁也不知道那会带来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剥夺什么。
森鸥外却没有恐慌。
他只是在思考,在仔细地分辨,这到底是少女单纯带着油然而生的愤怒的威慑,还是颇有谋划的,想要得到什么东西的警告。
森鸥外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被那股巨大的挤压力勒出青痕了。
但他的表情依旧毫无动容。
森鸥外一脸想要认真探讨的表情:“那我在首领大人眼里是什么呢?”
小鹿御铃子说得毫不客气:“失败的囚徒,或者令人厌恶的背叛者,请自觉选择吧。”
她没有想过要在森鸥外面前继续戴着那张温和无害的面具。
今天的她具有极强的锐感和冰冷感。
让人想到月亮的尖角,刀的刃端,矛刺入血肉的密密的痛。
森鸥外顿了顿,假意难过道:“真的有这么生气吗,宽容的首领大人?我还以为你知道我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