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书上都说只有邪修才能夺人肉身!”
江凛平实道:“你?看的都是市井话本子,没一字靠谱。我?不是邪修,世?上没有邪修。”
萧临风咆哮:“你?敢把你?脑子?里那些鬼怪的法器,画给殿下看吗!你?脑子?里的东西我都能看见!有天上飞的大铁鸟,有地上跑的四方盒子?,人人都有一面手掌大的水镜,能在千里之外?与任何人通话!——殿下圣明!万万不可信这邪修一个字!”
两名负责记录供状的影卫下笔如飞,都赶不上萧临风信息的密集度。
江凛道:“那不是法器,那是我们的科技。”
他?俩一人一句顶着嘴,到后来,两个魂儿的转换之快,晏少昰几乎要分不清谁是谁。
萧临风跪不住了,头痛欲裂地萎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软了,影卫将他?扶起来摆在椅子?上,点了一炉清心香。
隔了半晌,江凛的魂魄换出来,缓缓揉着太阳穴,还低声道:“你?安分些,头疼不还是你受罪?”
仿佛老母亲般,温柔地安抚着脑子?里另一个暴躁的魂儿。
奇事怪事今儿听了太多,晏少昰连同身后几个影卫表情都麻木了。
江凛苦笑着叹了一声:“其实,本来不该头痛得这么频繁。最?开?始,我?们是一人半日轮换,剩下半天就轮替着睡觉,这样一天十二个时辰,身体都不用沾床休息。”
“但最?近半月,我?二人脑子?里的记忆慢慢开始混了,我?渐渐能感知到他一些心事了,他?怕两个脑子?慢慢合到一块去,便想方设法除掉我?。”
“他?总是怕我?出来,宁肯自己一天十二个时辰死撑着不睡,也要防着我?,困得厉害了就撞墙捶头,声嘶力竭地闹,到最后精力虚弱,反而给我?留了空隙。”
晏少昰没作声,抬手,示意一名?影卫将唐荼荼的那张供状递给他?看。
江凛神色大变:“贺晓呢?你?把她怎么了!”
喔,原来叫这个名儿,倒是忘了她用的不是真名?了。
“唐荼荼”三字读来拗口,贺晓,这清简的两个字更顺口些,也更衬她。晏少昰在舌间含着默读了一遍,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