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来说,她觉得每个世界的祁邪性格区别非常明显,就像是人的无数个多面;
但截然不同的性格下,却又构成了独属于他的感觉。
而鬼面,就是其中极致温和的一面。
她敲打键盘:“祁邪。”
几乎是的三两秒内,对面便回复了,仿佛他也正在拿着通讯器,等候着她的消息。
鬼面:“我在。”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带着些忐忑和好奇,元幼杉问。
“我并没有自己十岁以前的记忆。”比邻而居的另一间卧房中,青年鸦黑的长发铺在身后,背对着灯光。
从有记忆起,他就一直生活在联邦的调查所中,接受各种研究和药物注射,参与各种实验。
因为调查所发现他的精神不够稳定,长时间处于一种分裂游离的状态,又花费了很长时间给他调节、巩固心理。
但尽管如此,祁邪也一直没有忘记过,自己在找一个人。
停顿片刻,元幼杉手中的通讯器一震。
鬼面:“但是当我第一次在黄沙中看到你,我便知道,我等来了。”
在本该当场被拔除的超高融合度的人类身体内打入血清、送入调查所手术、夜巷偶遇……方方面面,皆是私心。
他很清楚元幼杉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中很复杂,就像是透过他的身上去寻找什么影子。
但鬼面并不在乎。
他已经等了太多年,浪费了很多时间。
看到通讯器上的消息,元幼杉莫名有些心酸,正当她不知如何回复时,对面的青年像是洞悉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