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些舰队不是漂浮在寻常海面上，而是行驶在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血海之上。
阵阵血腥的浪涛卷起，隐隐的，似还能看见血海中存在了数之不尽的残肢断臂，头颅尸骨。
看到乔远惊骇退后，苏真连忙上前，抬手落在其后背。
“小师弟，你没事吧，不要盯着石碑看太久，此碑常年跟着血海军征战，沾染了太多鲜血，其内早已淤积了一股化不开的煞气，若是看太久，不仅会看到幻象，而且还会被煞气侵蚀心神。”
当初苏真第一次发现石碑时，也是如此，幸好此碑沉寂海底数千年，煞气早已不如当年，不然就连他，也要吃大亏。
乔远清醒过来后，只觉一阵心悸，不敢再多看石碑一眼。
“血海军，这军队既如此厉害，他们的军功碑又怎么会被折断，还遗失在海底？”
“据说，当年的征战，各大陆势力乃是为了争夺一件异宝，血海军与我南泰的万战之师皆有出动，最终在东海战场展开了惊天一战。”
说到这里，苏真神色愈发沉重，而乔远则是脸色一变，目中闪过奇异之光。
当初在葬花渊，他曾听合欢宗三代老祖说过同样的话语，东海一战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一件没有多少人见过的异宝。
苏真没有注意到乔远目中的奇异之光，继续说道。
“那一战持续了数百年，死伤之惨重，修真界的历史上，绝无仅有。而参与那一战活下来的人，太少太少，包括血海军与万战之师，几乎全军覆没，就连我月河宗的开宗元老，战神也在那一战陨落。”
说完这些，两人皆轻叹一声，为了一件异宝，死伤这么多人，实在是不值。
随后苏真的神色变得更加沉重，肃然看向乔远，似是接下来要说的话，关系十分重大。
“小师弟，军功碑这等物品，原本只会存在于战场深处，绝不会轻易被人寻到，不然这数千年来，早就被别人取走，也不会让我发现。”
“师兄想说的是？”
乔远目光微凝，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苏真也不卖关子，直接道出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