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大军彻底失去了战斗意志,千余追兵的确能逮着人乱砍。
举个最近的例子,自家主公在阵前斗将,一战成名,“神迹”降临吓呆了敌军,击溃了他们仅剩的战役。这种敌人还要么傻得连跑都不敢跑,要么就是只顾着跑不知道反抗,贼好杀。
不过,亓官让审视自身,他不觉得自个儿符合以上条件啊。
“军师,说不定是人家托大了。”
护卫亓官让的小将笑着插了一句。
亓官让眉头轻蹙,“托大倒不至于,你觉得咱们的卫子孝军师会因为得意忘形而托大?”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卫慈那么重视大兄卫応,后者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会轻易犯错,更别说是这种低级错误了。相较于“托大”这个猜测,亓官让更加偏向另一种。
“他们的旧主聂良病逝了,新主公聂清又扶灵回了中诏,前线没了首脑,怕是……”
小将好奇问道,“怕是什么?”
亓官让笑道,“怕是有人跟卫応起了龃龉,闹矛盾了。”
小将道,“末将听说卫応在聂军的地位不低,手中掌控军权,有谁能压倒他?”
亓官让说,“怎么不能?卫応手中有军权,但也不是一家独大。”
小将自豪道,“这些事儿,搁在主公这里就不会发生。”
“主公性情强势,行事又公正,的确不太容易发生,但凡事无绝对。”
亓官让很清楚,自家主公帐下这会儿不是没有矛盾,只是没有将矛盾搁在明面上。
若是往后有利益、立场冲突,怕是斗得比他想象中还要厉害。
倘若主公没有向他兜底,他怕是要一直防着卫慈,必要时候再设计将人除掉。
卫慈是主公可心的男人又如何,涉及政治权谋,这层身份只会加速卫慈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