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夫人问他,“准备这个做什么?家中有长辈仙逝?”
黄嵩道,“不是家中长辈仙逝,兰亭的祖母去世了,为夫作为兰亭的好友,自然也算这位老夫人的晚辈。依照为夫与兰亭的交情,老夫人驾鹤西去,晚辈于情于理都该到场吊唁。”
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同时又有些无奈和好笑。
黄嵩和姜芃姬的私交是真的不错,但两人又都下了死手算计对方,这门子情谊也太诡异了。
“那位老夫人是兰亭公的祖母,算算年纪,该是喜丧。”祁夫人心头一转,大致知道要准备什么了,她面带迟疑地问黄嵩,“如今这个节骨眼儿,老夫人故去,郎君岂不被动?”
黄嵩双手一摊,眼白一翻,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外界这不都在传为夫拿了河间郡,囚了柳氏族人,吓死了老夫人?”
逻辑上说得通,但黄嵩总觉得这是个黑锅。
要不是柳氏盖棺定论太快,他反手就能将这口黑锅甩至交好友姜芃姬身上。
说不准是姜芃姬分宗独立将思想老旧又固执的老人家气得脑溢血了呀!
奈何黄嵩已经被泼了一盆污水,若是不管不顾泼回去,怕是越描越黑。
与其这样,还不如坦荡一些,以晚辈的身份主动上门吊唁祭拜,反而能洗白自己。
不管怎么说,他只是间接“气死了”老夫人又不是有意之举。
祁夫人黛眉一竖,怒道,“外头真有人这么不分青红皂白?”
黄嵩说道,“不过是些愚民罢了,这点儿恶言还中伤不了我。”
祁夫人心里不舒服。
“如此这般,你还要上门吊唁祭拜?”
换做她,呕都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