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孝!你今日要是不给个说法,你我便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佯装发病,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装的?
这次是他故意的,谁知道下一次是真是假?
如果下一次真的病发,旁人却以为他在演戏,这小子是想把自己作死?
张平的口气一改以前的平和,怒气之中带着威严,明显是认真了。
卫慈面上发笑,他知道不能继续逗弄张平,对方炸毛是小事,真的割袍断义就闹大了。
他费力地坐起身,脸上带着一贯的苍白,双唇是不健康的青白色,整个人瞧着病怏怏的。
“的确是诚心的。”卫慈特不要脸地正面承认了,他问道,“慈这么说,希衡可会怪慈?”
张平冷静两分,面对卫慈的提问,他无以言以对。
说句心里话,张平肯定不会怪罪卫慈。
“如今木已成舟,再怪你有什么用?咱们这位主公可不是什么善茬,上了这艘船,谁能顺利下去?更何况,你一早便知道她是女子,一番斟酌之后还是选择辅佐她……可见在你眼里,这位主公比寻常诸侯好太多。很显然,她是你苦苦寻找的明主,平也信任你的目光……”
张平和卫慈相熟多年,深知后者的志向和宏愿,更加清楚卫慈心中的明主太过理想化。
他以为卫慈会拖到而立之年才出仕,没想到这家伙收到上京地动的消息,忙不迭赶往北方。
张平出于对友人的担心,护送卫慈走了一路,他也迷惑了一路。
到底是怎样的人,才能让卫慈不顾身体、不顾性命,拖着沉珂病体也要去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