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尽,凤九月指着半空,狂喜一句:“尘哥哥,快看,下雪了。”
江云尘抬起头,雪花飘然而下,落在二人肩上,没过多久,乌发已被染成雪白。
二人站在院中未觉得冷,看着白茫茫的一片,凤九月童心瞬起,拖着宽大的鞋靴,银铃般的笑声,在雪地里撒欢。
江云尘双手俯与身后,眼眸低垂一笑,深夜之中,无人察觉。
凤九月撒的正欢时,马翠花也跪完了,拖着疲惫的身子无暇顾及白雪漫漫,小家伙看着走来的马翠花,犹如撞鬼般消停了。
站在雪地里,双手攥在一起,小模样一脸紧张,江云尘见状半蹲而下展开双臂,凤九月小跑扑向江云尘怀中。
江云尘抱起凤九月,稳稳让小家伙落坐在他手臂上。
马翠花看着面前江云尘,双腿酸痛根本无法跪拜了,弯着腰身无力一声:“公子。”
江云尘一脸冰冷,一手抱稳凤九月,一手俯于身后,字如利刺:“人间疾苦,比死更为煎熬,你欠她的,得用一生还。”
这句话就着风雪,让身后的莫语都冷的发颤。
马翠花怎能不懂江云尘这句话,马狗子没半点本事,她的嫉妒心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怨妇,更染上了红眼病。
她看着江云尘抱着凤九月拂袖离去,双腿酸的发抖,咬紧后槽牙恨起了马狗子。
而马狗子总能掐准时间前来送死,他撑着一把破的不像样的油伞,步步带着对马翠花的爱。
却未曾发觉危险已在眼前,还未开口关心,马翠花带足杀气,怒斥一声:“马狗子,你怎么还不去死?”
对于这些话,马狗子早就习惯了,连忙点头,嬉皮笑脸:“花儿,我接你回家,再去死也来得及。”
马翠花看着马狗子这副油强调,火烧的更旺,挥手将油伞撕了粉碎:“马狗子你家祖坟是不是被人刨过?生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你看看人家江府,你再看看你自己,你配当个人?”
马狗子低着头,吓的大气不敢喘一下,轻声嘀咕一句:“人可是大将军能文能武,我字的不识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