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瓷探出小脑袋, 皱眉盯紧了状态逐渐平稳的翠翠。
她额头已经浸满汗珠，胸口剧烈起伏、像条鱼一样用力吸着气。
空白的半张面孔不停浮动变幻，走马灯似的, 呈现不同的人脸。
另半边的面孔上, 却是一张江幼瓷半点不陌生的脸。
一张...跟她一模一样的脸。
“其实并不相似。”
贺别辞略微垂了垂眼皮，居高临下看着翠翠。
温和的嗓音逐渐使江幼瓷砰砰跳动的心脏安分下来。
“瓷瓷看她的眼睛。”
江幼瓷把自己眼睛撑得圆圆的，去看翠翠的眼睛。
翠翠眼睛很漂亮, 清澈透亮的眼眸因为痛苦而氤氲水雾, 看着跟她更像了。
但是......
“颜色不一样, 对吧？”
贺别辞问道。
江幼瓷迟疑点头。
因为她有四分之一的埃斯梅拉斯血脉，所以阳光下瞳仁会呈现不明显的蓝。
但翠翠是东方传统的浅棕色瞳仁。
如果顺着这点不同再仔细看翠翠这张脸, 就能发现更多细微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