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底蔓延至地面的巨大屏障流动暗红的污泥,如血管依附在肉壁之上,曾填充空气的火焰接连挥散,鲜活的肉墙自黑色瞳孔越发靠近。
像一座包拦世界的城墙,将他们分割在一半的世界之内。
清爽的夜风再度回归,清凉的温度刺的人打寒。还有一股味道,隐隐约约的、不祥的腥味。
“…跑…”
伊黑说的太小声,甘露寺难以听清。
无需听清,她已然察觉后者的动摇,拖着木屐不断后退。
肉墙停顿在两人的百米,涌动的血管同步停了一瞬。
——随即它急遽地向外扩张。
“跑——!”
不顾肺腑的痛苦和窒息,伊黑一把抱过甘露寺横在怀里,以‘蛇柱’那向来骄傲无人匹敌的速度向后疾行。
只有甘露寺不能死。
无人理会的他从此去死也无所谓,只有甘露寺,善良又美好、笑起来像刚出炉樱饼的人不能死在这。
“但是、但是大家!”
甘露寺的脑子乱糟糟的,被人抗在臂间,能清晰看见肉墙是如何碾碎行进路上的一切;来不及逃跑的餸鸦被血壁吞没,没发出半点声响。
大家、和主公大人。
伊黑一顿。
就在他这一顿,怀中的女性冲破禁锢,与他的反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