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站在那,像高中被庄访琴罚站。正犹豫要要上楼拿椅,陈景深抬看,然后拎起腰枕放到自己身后,又往旁边挪了挪,沙发上空出一块。
“……”
喻繁手指蜷了一下,然后绕过去坐下来,跟陈景深隔着层层布料挨在一起。
这样肩抵肩坐着仿佛是上辈的事情了。
喻繁手指交错地扣在一起,睛随便盯着某处,看起来像在发呆,其实余光一直往旁边瞧。
陈景深把衣袖往上撸了点,六年过去,男人手臂线条已经变得更流畅有,手背青筋微凸,正随意地划着手机屏幕。
喻繁出神地看了一会,那根修长的手指往上按了一下锁屏的键,屏幕“咔”地一声灭了。
“当初直接来的宁城?”陈景深很淡地开了口。
“嗯。”喻繁立刻挪开睛。
“一直住在这?”
“没,前两年住别的地方。”
陈景深沉默了几秒:“过得好么。”
“……”
这段喻繁好像一直在听这句话,章娴静、王潞安和左宽都这么问过。都是嘴巴一张一合,轻描淡写一句“挺好”。
明明是一样的话,从陈景深嘴里问出来怎么又同?
窗帘没拉,窗外阴沉细雨像是下在胸腔里,喻繁抠了一下手指说:“还行。”
完了顿了一下,又问,“你呢?”
“好。”陈景深说。
喻繁抠手指的动作停住:“为什么?是考上了江大,工作也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