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忘了有人已经逃过了,逃了这年,还是深受喻凯明的折磨。
喻凯明厚颜耻,总用两败俱伤的办法去威胁人,专挑人最软的地方下刀。确实如他所说,他光脚不怕穿鞋的,打他一顿他会好,送他进牢,他还会出来。这世的人都牵挂太,喻凯明就总是能得逞。
他就像是把自做成一个人肉炸/弹,让所有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但喻繁不一样。人拿刀戳他的软肋,他会把那把刀从自身体抽出来,再扎回到那人身。
他比其他人豁得出去。
喻繁洗完脸出来时,衣服头都已经湿了。他拿出最后剩下没抽的半盒烟坐到阳台,面表情地抽起来。他浑身松弛地靠在防盗网,抬头望着天,脑子突然出现中午陈景深给他讲的某道题。
是怎解来着……为突然不记得了。
他盯着太阳,眼睛都要看瞎了。直到手机嗡地振了一声他才猛地眨了一下眼。
【王潞安:你掉厕所啦!?】
【王潞安:怎还不回室啊。】
【王潞安:访琴来室巡逻,我骗她说你去校医室了,她没怀疑,哈哈哈!】
【王潞安:你人呢?】
喻繁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才抬起手指打字。
【-:我抽屉还有糖】
【王潞安:啊?】
【-:拿去吃】
他看了一眼时间,喻凯明最近很规律,晚十点之前一定会回家看球。还剩最后几个小时。
喻繁坐起身,盘着腿认认地想了一下。门窗要锁紧,喻凯明声音这大,得找个东西塞嘴,还有……
他忽然想起,跳下阳台回房间。
他从书包翻出钥匙,开了书桌下面的锁,抽出柜子把面的东西全倒在地。零零碎碎的东西叠在一起,粉『色』信封躺在面,最为明显。
喻繁只瞥了一眼就没再看。他随便抽了个黑『色』袋子,把关于陈景深的囫囵往塞。
情书,考试时的草稿纸,已经密密麻麻快要写完的字帖,杜宾犬玩偶……
这些都不该出现在这间屋子。关于陈景深的东西,没有一样是属于这的。
喻繁就像是在清理现场,他把自记得的东西全装完还不放,一言不地把房间全部翻了个遍,怕自落下。到最后,他甚至把床单掀了,衣柜打翻,墙的奖状全被他撕下来,跟疯子一样去确认奖状后面的墙壁。
等他全部翻完,房间已经一地狼藉。
喻繁两腿随意舒展着,跟那个黑『色』袋子一起坐在地。他忽然想抽烟,但最后半盒烟刚才已经被他抽完了。
于是他抓了抓头,不死地在满地狼藉找。今天之前,喻繁都不知道自房间有这东西,他妈以前用过的夹,他小学的校服,不知哪个年代的橡皮擦……还有一本起了灰的相册。
他翻东西的时候动作太大,相册摊开着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