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脸色登时就变了,他沉下脸:“我说过,你别再过来——”
“等你什么时候当了校长再来给我下命令。”
“……”
喻繁身子不自觉站直:“你去了也没用,他管不了我。”
庄访琴不为所动。她其实早就想再给喻繁做一次家访,不是纯粹为了成绩,她只是想再跟喻繁的父亲谈一谈,尽力让他注重孩子的家庭教育。
“这事等你考完了再说。”庄访琴摆摆手,不打算跟他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要上课了,回去吧。”
喻繁回教室时,王潞安正坐在章娴静的座位上,让陈景深帮他划重点。
王潞安:“回来了,访琴骂你什么了?”
陈景深停下笔,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脸色比去时要沉得多。这很少见,喻繁前几次去庄访琴的办公室,都是一脸无所谓地去,再一脸无所谓地回。
“没什么。”喻繁没发觉身边人的打量,他正在思考怎么阻止庄访琴和喻凯明见面。
换家里的锁,不让喻凯明回家?
搬家?
或者干脆退学。
想法越来越极端,他潜意识中,极度抗拒喻凯明接触自己熟悉的任何一个人。
“学霸,我发现那本笨鸟先飞进化版是真好用。访琴刚发下来的那份试卷我居然大半的题都能看懂,”王潞安问,“你说我这次数学有机会上80分吗?”
“看试卷难度。”陈景深说,“如果你能把我画出来的那几道题吃透,分数不会太低。”
王潞安立刻笑开了花,抱着书起身:“好嘞,我这就回去跟它们大战三百回合……喻繁,这几天放学咱就不去台球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