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喻繁头也没抬:“不难受了?”
“还有一点。”陈景深说完,低低地咳了一声。
“……”
怎么还有越睡越娇弱的?
喻繁硬邦邦地说:“那继续睡。”
“不睡了。”陈景深说,“再睡来不及。”
怎么会来不及,不是还剩大半个小时?
喻繁特地扫了眼挂钟,莫名其妙地转头,正好看到陈景深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数学卷子。
喻繁蹙眉:“你干什么?”
“今天的作业。”
“……”
落地窗外人来人往,夜场附近的人们穿着鲜艳,经过时都忍不住诧异地往卷子上看。
喻繁跟八班那个体育生一样,这辈子也不想来这家ktv了。
他正考虑要不要坐去其他位置,陈景深忽地停下笔,抬手揉了下眼睛。
便利店角落的灯光有些暗,陈景深懒散坐着,草稿纸上的字比平时要潦草得多。
如果陈景深今晚没过来,那他应该早就把这些简单的作业做完了,此刻或许坐在有台灯的书桌上,做那些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的竞赛题。
所以为什么要来?
“陈景深。”喻繁懒懒开口。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