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繁:“……”
几秒后,喻繁在众目睽睽之下粗鲁地给他换了个姿势。
他把陈景深挪到身边,嫌弃地拎起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上,冷着脸地把人抬走了。
校医室离操场不远,喻繁到的时候,等着上药的人已经挤到了门口。
校医室里就三张椅子一张床,此刻已经被占满了,喻繁只能拖着人站着。
校医正蹲在地上帮其他同学的腿上药,听见动静后抬眼:“怎么了?”
“刚跑完三千米,”喻繁凉凉道,“人可能不行了。”
“……”
不是你把人打成这样就行。
因为经常被庄访琴带来擦药,校医对他也眼熟。
校医看向陈景深:“身上哪里不舒服?心脏痛吗?”
陈景深很轻地摇头:“头晕,没力气,站不稳。”
“那没事,正常的,应该是你平时不运动,累着了。过一会儿会缓解的。”校医朝喻繁扬了扬下巴,“去,倒杯温水加点糖和盐,盐少一点儿,三分之一勺够了,搅一搅给他喝。东西在我桌上。”
喻繁站着没动:“我?”
“难道让他自己去?”
“。”
校医环视一圈,发现周围没座位了,刚想说要不你让他靠着墙站一会儿——
喻繁扛着人,单手冲糖水去了。
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