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他自己也就穿了件外套,”庄访琴莫名其妙,“你借身边同学的不就行了?”
身边同学?
喻繁看都不看旁边人一眼:“借其他班同学的外套,不好吧?”
“什么其他班?”庄访琴说,“他是你同班同学。”
“?”
“新转来的,转班生,以后都在我们班里读。”庄访琴说完,征询地看了一眼陈景深,“陈同学,校服能借他穿会儿吗?当然,不同意就算了,不勉强。”
喻繁皱了下眉,借东西的人表情比被借的人还嫌弃。
喻繁:“我不借……”
“可以。”陈景深瞥他一眼,“他不嫌外套太长的话。”
喻繁:“你现在脱下来。”
半分钟后,喻繁接过外套,胡乱地往身上套,穿好后他低头确定了一眼。
没长,正好,跟他校服外套应该是一个码数。
“短了点,”他抬头道,“解散了还你。”
喻繁套头衫中间印着个掉了点皮的骷髅头,黑色长裤,脸上歪歪扭扭贴了几个创可贴,整洁的校服外套穿在他身上,不伦不类。
陈景深看着创可贴边缘露出的青紫,突然抬起手。
喻繁条件反射地把他拍开:“干什么?”
脱了外套,陈景深里面是学校的衬衫校服,纽扣系到最顶。背脊挺拔,板正规矩。
陈景深手顿在半空,然后自然垂落到一侧:“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