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知道我们有钱?”戚朴提示。
“他是赵宗主的人?”雄心并不傻。
“对,他们想看看我们身上还能不能榨出油来。”
“贪得无厌,他已经拿了我们那么多钱。”雄心满是鄙夷。
“只有人怕钱烫手,没有人会嫌钱多。”戚朴轻描淡写的回答。
“你怎么能一点反应也没有,就不怕他们谋财害命?”雄心瞪着戚朴。
“谋财害命?说得好,要是谋不到财,还会害命吗?”看到雄心陷入沉思,戚朴又接着说,“你今天要是能继续装睡下去,让他看个够,咱们也就彻底安全了,以后也能睡踏实觉了。现在,说不准,过几天,他还会忍不住回来瞅瞅。咱们还得谨慎几天。”
“杀我们,拿马。”雄心迸岀几个字,表示不同意见。
“不会的,马我都搁他家了。到时拿不到钱,自然是他的,犯不着杀人。再说,马是好,可还是比不过钱。他们知道我有钱,又找不到钱,怎么舍得杀我?”戚朴一脸坏笑。
“他们就不能绑架我们,逼着我们拿钱?”
“我是没那么容易被绑的。绑了你也不怕,因为你什么也不知道。”眼见雄心一副委屈的快哭出来的表情,戚朴收起嬉皮笑脸,正色道,“公子多虑了,金城是雍州要隘,驻扎官军甚多,缉贼捕盗做的也还算到位。这村子就在金城外郭,住的多是兵户,明火执仗的事,他们是不会做的。”
“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们不做,就不会有流寇吗?”
“一来外人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二来这是赵宗主的院子,他是此处的坐地虎,外人轻易不敢打歪主意。”
看到雄心不再吭声,戚朴又说了两句缓和气氛的话,“话虽如此,但总归是兵荒马乱,咱们又失去了身后的势力,小心总比托大强。毕竟对于弱者来说,隐藏和保密是有效的自保手段。”
“你算的这么精,应该早告诉我一声的。”雄心不满的抱怨。
“我没法早告诉您,因为我算的也不一定准。我只是制造各种利大于弊的因素,引导对方做我想让他做的事;同时,制造各种弊大于利的障碍,警醒对方别做我不想他做的事。但是,对方有可能权衡利弊,也有可能不计利害,只是哪个几率大点的问题。”戚朴看看雄心光着的脚,拍拍他的肩,“下次追之前,最少记得穿上鞋。他跑你就追,这是本能。想明白后再决定追不追,才是本事。人老依靠本能,死的快。”
“事发突然,谁能想得那么明白?”雄心反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