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概率太小了,我看不出合理性在哪?”
“合理性就在于,义帝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我们,不行动就是坐以待毙。”
建鸿羽犹豫了犹豫,塌腰坐在蒲团上,看着案头闪烁不定的灯火,一句话也没有再说,屋里只剩下女婴细小均匀的鼻息声。
与此同时,义帝的龙车中,帝后将头靠在厚重的帷幔上,幽幽的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连夜赶路?”
“明天中午前一定要抵达襄平,兵贵神速,我不能给建鸿羽太多的反应时间。”义帝没看她,“他是最后一个能与我争天下的人,我必须持续不断的给他压力,追击他。这样,才能迫使他不知所措。慌乱中,他才会不得不走我留给他的路。”
“为什么一定要我陪你来?你知道,我不喜欢北地的寒冷。”
“留你在京里,再给我搞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义帝一哂。
“你就永远这么算无遗策?”帝后也不看他。
“不敢当,我就没算到,你真敢杀韩碧鳞。”
言毕,两人都不再啃声,只有车轮碾压雪地的咯吱声隐约传进车内。
羽王宫的正门大开,从宫门内向外望去,玄铁军驻襄平三品以上将校,笔挺的列队站在宫门至驿路间道路的两边。这段路上的积雪早已被扫除的干干净净,路面上仔细撒满细细的黄沙,在正午的阳光下,路面泛着淡淡的光晕,宛如一条黄金铺就的道路。
沿驿路开来的护府近卫军步军司部队,一经抵达玄铁军将校队列的前端,就按照计划分列为两路,一左一右向羽王宫后绕行而去。随着前军和中军的逐渐展开到位,义帝的龙车缓缓驶岀驿路,稳稳停在恭候已久的建鸿羽夫妇面前。
“啪~啪~啪~”,两旁仪仗手中的净鞭,响亮的响过三声后,车门的围帘被司礼太监以卷帘杵小心的撑起,义帝和帝后并排从宽大的车门内威严的走下车来。
“臣等,叩见陛下,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建鸿羽夫妇率先跪拜下去。接着,伴随着一阵山呼万岁之声,道路两边的迎驾将校队列黑压压的跪下一片。
义帝并未着急发话,先是抬头望了望羽王宫,又缓缓扫视了一圈跪拜的人群,才扭过头对帝后笑着说,“我就说了,幽州是个好地方,你看你一开始还不愿意来。这柔和的日光,凉爽的空气,朕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