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妙妙心里又恨又气,可被堵得还不上嘴。
谁让自己竟然把椭圆双曲线那道题的答案一点不错地默了上去,惹起老师还有同学的疑心呢?
祝繁就是因为这个才找她出来:
”你自己掂量你能写出那道题吗?“
”又不是第一天进这个班了,‘张老虎’有多忌讳作弊你不清楚?你是想被处分吗?“
祝繁再也顾不得给彼此留点面子,要不是顾忌还在学校,她估计都能同苗妙妙打起来。
苗妙妙理亏,她也在埋怨自己好歹留个计算问题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尤其是在被张虎通叫到办公室”调侃“一番以后。可是她嘴硬:
”如果不是我给你透的题,你也不会做,我们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句话的意味祝繁听懂了。
我们都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我死也就是你死,你别想甩掉我。
不知教室里的电影放到了哪个精彩片段,隔着紧闭的玻璃窗都能听得见同学们在叫好。电影的冷白渗透进外头的月光,更反衬出月夜下的透入骨髓的凉。
祝繁扶了扶眼镜,眯得厉害的眼睛在她身上淡淡一掸:
”我是什么性格你不明白吗?“
苗妙妙猛地打一激灵。
就是因为她已经看清了祝繁到底是什么性格。
她为人亲和的外表下其实一直不屑同别人交往,朋友对她来说也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自从搞清楚纪兰桢暴食本的前因后果之后她就很明白了。
可为什么还要留在祝繁身边?苗妙妙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她的成绩不行,人也没有出彩处,是和祝繁交朋友之后才被别人注意到的。为了那点点博来的关注度,她都不能失去祝繁。
何况祝繁也需要她,新鲜八卦她可以不感兴趣,可毕竟自己还有位教私立高中的叔叔。
果不其然,祝繁撒了一通火气之后又自如地收束起了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