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阿姨没说什么?”那个飞扬跋扈的阿姨,纪兰桢好奇的是她竟然连还嘴都没还一下吗?
“没。”吴定国讲得眉飞色舞:
“虽然哥满了十八岁,但总归还没毕业,他阿姨欺软怕硬,这次见我们老胡是真生气了,所以在电话那头什么都不敢说,态度那是相当好。”
末尾的音转了山路十八弯,逗得周童童和纪兰桢捧腹大笑。
“哎啊其实你别说,纪兰桢,我还真挺佩服你的。如果不是你当机立断,哥估计现在还在他小姨那受苦受累,估计病也都还没好。”吴定国一秒正色:
“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乖乖女呢,结果你一身是胆,那句‘不回’相当得劲啊。童童你没见到可惜了,那语气那神色,佩服佩服!”
吴定国向前一拱手。
是吗?这突如其来的表示倒让纪兰桢自己有些发蒙。回想一下那天夜晚,她斩钉截铁的勇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就是看到了郑麒的眼神。
他承载孤独的眼神。
还有那天晚上坐在电瓶车后座的对视,郑麒昏沉得厉害之中却还要强撑眼皮来看她一眼,跟个孩子一样总要确定了在乎的人就在身旁,才能放心卸下所有盔甲。
在那之后,他又沉沉睡去,然而不知道在她心底,掀起了怎样铺天盖地惊涛骇浪般的悸动。
“……兰桢?”周童童笑盈盈的脸突然在她眼前放大。
“啊?”
“你真的在走神啊,”周童童敲了下她的脑袋瓜,说:”你刚才听见了吗?“
"嗯?嗯。郑麒病好了回小李烧烤那住了。"
虽然她其实很想郑麒回到学校跟他们一同考试,然而最起码现在情况都在慢慢转好。
”哦,你原来听着呀。“周童童坏笑:”是因为听到说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