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童童听了这话,人突然冷静下来:
“不好,一点都不好。”
“你知道吗,哥被停学了。”
根据周童童所讲述的,纪兰站在事件发生的一个星期之后才东拼西凑起了一个模糊的大概。
那天张虎通前脚叫纪兰桢回去,胡文和后脚就过来了。张虎通让郑麒当着班主任的面承认他刚才说的话,叱责他不思悔改冥顽不灵。
胡文和这种事情见得比张虎通多,心里承受素质也更高,他对着郑麒:
“你看上谁班里的丫头不好,偏偏看上老虎班里的丫头,其他哪一个也都算了,你就非要拔老虎身上最看重的那一撮毛。”
他头接着转向张虎通,半开玩笑半认真:
“但这也说明一件事不是?咱虽然学习不行,但最起码知道追有上进心的姑娘,我们这也能叫向上。”
“上你个头,你别在这里跟我嬉皮笑脸的。”办公室里就他们仨,张虎通撸起袖子,心里的火没地方撒:
“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处理好,必须!”
“你想怎么处理?”
“停学,也别参加什么考试了,现在就回家。”张虎通胸上下起伏。
刚这学生那从上而下像是把人寸寸剖析的目光,以前只有他这么对待学生,哪有学生这样对他的分儿。
胡文和罕见地收起嘻嘻笑的表情,转而严肃:
“老张,你真这么想的?你想把一个孩子的未来逼死?”
他转头,窗帘把办公室遮得露不进半点阳光,而郑麒就匿在这样的暗昧里,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么想?”